如果没有几千年的葡萄种植历史,我们应该如何证明特定的土壤最适合种植哪些葡萄,又该如何决定种植什么葡萄,或者如何知晓怎样把它们种植好呢?甚至更为棘手的是,如果你已经将葡萄藤种植好,那么你应该如何来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
当我品尝了一些新西兰刚开始生产的绿维特利纳(Grüner Veltliner)葡萄酒后,这些问题便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今年初,我与几十个记者及葡萄酒贸易的成员们一起参加了2013尼尔森国际芳香葡萄研讨会(Nelson International Aromatics Symposium),专门研讨了芳香型的白葡萄品种。
到目前为止,芳香型这种类别并没有严格且清晰的定义。某种葡萄可能在一个地方表现为芳香型,可能却会在另一个地方表现为矿物香型。因此,在这次研讨会上,我们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去试图为芳香型葡萄酒做出明确的分类定义,而是花了一定的时间来品尝绿维特利纳(Grüner Veltliner)和雷司令(Riesling)白葡萄酒。
新西兰出产的雷司令葡萄酒,品质表现有很好到精彩的不同种类,而同地区出产的绿维特利纳葡萄酒品质表现则有些差强人意,基本上介于平淡和令人厌烦之间。这两种葡萄的不同表现也告诉了我们,与它们各自历史相关的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新西兰的雷司令主要是从澳大利亚引入,此外,德国移民也将雷司令带到了新西兰。不过,雷司令来到新西兰的时间较晚,在几十年后,新西兰的消费者将产量高、品质低的米勒-图高(Muller-Thurgau)当成了雷司令。新西兰雷司令第一次真正的商业化是直到20世纪70年代后期到80年代早期开始。与在美国遭遇的情况相类似,整整一代的雷司令受到蓝色修女和力波夫美彻(Leibfraumilch)葡萄的污染,销售起来极为困难。
几十年来,新西兰一直诚实努力地酿制雷司令葡萄酒。生产商们似乎已经找到了最适合种植雷司令的地区,比如马尔堡(Marlborough)、尼尔森(Nelson)和奥塔哥(Otago),他们也已经知道该如何种植雷司令葡萄才可以酿造出最理想的葡萄酒。
换句话说,绿维特利纳是一种在新西兰很少见、甚至没有先例的新品种。在两年前,绿维特利纳葡萄通过了新西兰严格的安全检验,敢于冒险的酒商们便进行了一次大胆的尝试。
让我很感兴趣的是整个思维过程——即新西兰生产商们为何要把一些新葡萄品种种栽在土壤中或移植到现有的砧木上,然后再像管理长相思或灰皮诺葡萄那样进行管理。
我有些过早地发表了明确的意见,尤其是对于这些树龄仅为2-3年的葡萄树所生产的葡萄酒来说,我的意见可能太过片面。不过很明显,大多数生产者确实是用与灰皮诺和长相思葡萄几乎相同的方式来管理雷司令的,包括产量、成熟度、酒精发酵所用的酵母,甚至于是其他更多过程的管理。当我在讨论会上表达我的看法时,一些生产商们也承认了这一点。
所以,我们还需要对绿维特利纳葡萄是否适合种植在新西兰,以及如何将最适合的葡萄种植在最适合的地区进行更多的研究。奥地利马库斯·胡贝尔酒庄(Weingut Markus Huber)的马库斯•胡贝尔在特雷森谷(Traisental)发表了演讲,这对许多人来说是个很好的开始,现在大多数生产商的葡萄产量都远远高出达到酚类化合物和酸度平衡时的产量标准。
无论如何,新西兰的绿维特利纳葡萄酒现在的表现基本上是谈不上绝妙的,而且还没有人能够回答它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绝妙的程度。根据土壤科学家分析的土壤报告,以及气象学家分析的气候报告,很明显,绿维特利纳和雷司令被种植在相同的气候条件下,虽然它们通常被种植在土壤类型大不相同的葡萄园中,但是很可能只有一种葡萄是最适合新西兰种植的葡萄品种。
当然,绿维特利纳的猕猴桃味确实非常迷人,所以还是会有许多人愿意购买新西兰的绿维特利纳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