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十几年,随着精酿啤酒革命在全世界范围的展开,新世界啤酒对旧世界啤酒的冲击越来越明显和具有力度,尤其是特点鲜明但一直发展缓慢的比利时啤酒,受到以美国为首的倡导创新和以人为本的新世界酒厂的巨大挑战,大有取代之势。但如果我们静下心来细细品味一下那些具有几百甚至上千年的比利时啤酒,实际上旧世界的味道依然是你无法忘却的,而且把比利时啤酒作为进入啤酒世界大门的钥匙,远比跳跃、夸张的新世界啤酒要实在的多,所以我们在这里还是要推荐一下比利时的旧世界啤酒文化,以及那些在国内比较不错,值得品尝的传统比利时啤酒。
比利时啤酒最早是由法国修道士在十一世纪传入当地的,最初是因为比利时饮用水受到污染,修道士教会大家酿造啤酒以净化水污染充当饮用水,后来当家家户户都学会了自己在家酿造啤酒,并出现了村落形式的酒馆、酒吧以销售饮用水的时候,比利时啤酒正式走上了历史的舞台。
最早期的比利时啤酒与欧洲大陆盛行的无啤酒花啤酒一样,主要采用各类香料作物原材料,就算到了后来德国人搞出了啤酒纯净法,要求啤酒使用且只使用啤酒花作为原材料时,比利时人依然特立独行的坚持着自己使用香料的做法,而在人人都会酿造啤酒,群众基础雄厚的比利时,丰富的原材料选择使得比利时啤酒形成了千变万化、精益求精的特质,一直延续到现在成为了现代比利时啤酒的最根本特点。
那么在这种起源之下,我们最开始接触的比利时啤酒应该是遵循当时比利时特性的,比如充满香料气息的 Hoegaarden 福佳(比利时风格小麦啤酒 Belgian Wit),比利时最常见的基础口粮酒 Leffe Blonde 莱福金啤酒(比利时金啤酒 Blonde),还有在比利时最畅销的 Stella 时代啤酒(皮尔森啤酒 Pilsener)。在这些啤酒中,都能找到比利时啤酒起源的感觉,低苦味、充满香气、浑浊的口感和难以预知的口味,而这些也是最常见的啤酒风格,你可以用这些啤酒去对比其他文化的同类风格啤酒,以了解比利时啤酒与他们的不同之处。
比利时是不产葡萄酒的,所以自古以来,啤酒就被奉为比利时的国酒,那么自然对它的要求就比其它的地方苛刻的多,口味、口感都有更高的要求,不同用途的啤酒所需要的特质也不一样,比利时啤酒也因此走上了与其它文化不一样的发展道路。
在漫长的发展过程当中,不同地区的比利时人使用不同类型的原材料,将啤酒按照不同的使用需求酿造成不同的样子,有工作之余喝的,有庆典时候喝的,甚至还有葬礼时候喝的,他们无论颜色深浅,都呈现了酒精度越来越高、口味越来越重的趋势,慢慢比利时的啤酒就变的只适合慢慢酌饮了。
发展到现在,比利时啤酒也呈现出高酒精度、口味浓郁、口感浑厚的特点,比较突出的包括号称魔鬼的 Duvel 督威(比利时烈性爱尔 Belgium Strong Ale) ,外号失身酒的 Delirium Tremens 粉象啤酒(比利时烈性深色爱尔 Belgium Strong Dark Ale),还有专门为庆典酿造的 St Feuillien Grand Cru 圣佛洋窖藏(庆典啤酒 Grand Cru),以及与红酒口味相近的 Kasteel Red(Kriek Beer 水果啤酒),这些酒都是进阶型的比利时啤酒非常适合的款式,你能在里面得到与以往的啤酒完全不一样的体验,不单纯是高酒精度,在口味上也讲究特点鲜明且平衡。
比利时啤酒文化博大又精深,但要究其精髓,还要数流传千年的手工酿造啤酒工艺,无论是酿造的技艺还是理念,他们都与欧洲大陆上其他啤酒文化有着根本的区别,从最基础的家庭酿造发展出来的农夫啤酒,到自然酿造的酸味啤酒,还有各种加入水果在木桶二次发酵的果味啤酒,这些拥有数年的酿造过程,到后来可以贮藏长达数十年的啤酒,才是比利时啤酒的根基。
你可能接受不了酸味的啤酒 Duchesse de Bourgogne 勃艮第女公爵(Flanders Red Ale 法兰德斯红色爱尔),但你一定喜欢充满水果酸涩的 Lindemans 林德曼(蓝比克 Lambic),或是从家庭酿酒坊走出来供给劳动农户喝的 Dupone Saison 杜帮塞森(农夫啤酒 Farmhouse)。
曾经有一位思想进步的修道士鼓励村民在苦恼时以啤酒代水消愁,因此成为了圣徒,这就是圣徒阿尔诺达斯(Saint Arnoldus)——啤酒酿造者的守护神。早期 Trappist 修道院的僧侣在困难时期也曾在修道院地下的深层地穴里秘密制酒来代替面包,在这样的传统之下,不难理解啤酒的酿制和享受已深深植入修道士的细胞中,这也正是为什么比利时人至今把享受高品质一流的啤酒视为自己的权利而非特殊待遇,而这种权利和最好的啤酒则来自于修道院,我们称之为修道院啤酒 Trappist Beer。
Trappist 修道院啤酒,它并不是一个啤酒的风格分类,而是一个被公认的标准,这个标准是 1997 年由仅存的八家一直严格恪守修道院啤酒标准的修道院联合创建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规范和净化Trappist的行列,这个标准当然也是沿袭了几百年的规范: 1、修道院啤酒必须是在修道院内酿造的, 2、必须由修道士全程监控。 3、修道院酿酒不能以商业为主要目的,除去日常开销之外,剩余收入主要用来各类慈善事业。 正是这种严苛的故犯,这个被法律承认的组织和它们创建的标准才能为全世界贡献出顶级口味的啤酒饮料。
虽然在比利时境内约有 70 多间修道院授权生产啤酒,但只有 6 间修道院生产的啤酒可以称为 Trappist,他们生产的啤酒依酒精浓度可以分成 Single、Double 与 Triple,比较体现特点的是颜色暗沉、散发巧克力与成熟水果的香味的 Double,以及酒精浓度在8%-10%,有着更高平衡感的 Triple,这些风格也在现代比利时啤酒中成为主流,几乎每间酒厂都会模仿修道院酒厂来酿造这些风格的啤酒。
我们在这里可以找到世界上最被酒鬼们追捧的啤酒 Westvleteren,只生产一款啤酒具有独特口味且无法被归类的 Orval,销量最大誉满全球的 Chimay,开创 Dubble 和 Triple 风格的 Westmalle,最古老的修道院酒厂 Rochefort,他们是最具特色的比利时啤酒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