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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勃艮第——Domaine Rene Leclerc:卫道士

来源: 作者: 2024-11-29

编辑最后更新 2024年11月29日,Gevrey Chambertin村中,D974公路旁,车轮碾压着院落内的沙石,一阵细碎。周六早晨10点,一只黑黄花纹的家猫慵懒地在院中晒着太阳,似乎早已习惯了车来人往。主人还没有醒,据朋友电话里说是昨夜又喝多…

Gevrey Chambertin村中,D974公路旁,车轮碾压着院落内的沙石,一阵细碎。周六早晨10点,一只黑黄花纹的家猫慵懒地在院中晒着太阳,似乎早已习惯了车来人往。主人还没有醒,据朋友电话里说是昨夜又喝多了,想想也正常,周五的夜晚对于乡下的酒农们来说,用来喝酒是再合适不过了。我静静地打量着四周...

Domaine René Leclerc,朋友推荐过来看的,说会有我喜欢的东西。前面大约就是酒庄的品酒室吧,大懒猫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挡在前面。没什么修饰,传统的农家小院,蓝灰色的铁艺桌椅随意地置于两旁,一株葡萄藤爬满了半面石墙。小院的花草生长得很是繁茂,暖暖的阳光下,周六的早晨越发显得安逸了。

老René早已不管酒庄的经营,现在的酒庄都交给了儿子François打理。这是个你一眼看上去就不会忘记的家伙:宿醉的疲惫埋在略微红肿的双眼,蓬松杂乱的卷发亲近地与络腮胡长在一起,套头衫,牛仔裤,大头工鞋,偶尔疑惑的神情,孩子般的笑容,热情洋溢,这便是酒庄的酿酒师兼总经理给我的第一印象。

烟不离手的François时不时就要离开去吞云吐雾一番,对他来说,如果葡萄酒给了他生命,那么烟则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点缀。不像一般酿酒师那般扭捏,想抽烟的他,只是为了照顾我们而走到了酒窖的一角。我略微惊奇地看着他享受的表情,他瞅了我一眼,怎么了,这里是我的酒窖,我是老大,接着咧嘴一笑...

19世纪的酒窖,六代酒农一百多的历史听起来很久远,但在Gevrey Chambertin的村庄里还是算相当年轻的。从François 这幅外表,想必你打死也想不到,这位兄台还是从美国留学归来的,算是勃艮第这边少有的海归了。谈起学校和在美国的酿酒生活,这位老兄自是摆出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这倒让我有些好奇。

端着杯酒,斜靠在木桶上,交叉着双腿,眼睛望着窖顶黑乎乎的霉块儿,若有所思。当年毕业回到家里的酒庄,父亲就告诉他忘掉学校里的一切。酿酒不是实验,不是像美国人那样用一根根的试管及仪器去分析,而是一种对于土地领悟的经验传承,酿酒本就是我们法国人的工作。尊重,并且聆听自然,便会得到馈赠。

也正是因为如此,酒庄一直保留着勃艮第的传统工艺,两台70多年的木质去梗机和榨汁机一直使用到现在。我说你干嘛不换呢,都那么多年了。他看着我一笑,回头俯身拂去木质机身上的灰尘,低声说道:他们可是我的好伙计呢,工作总是很好啊,为什么要换呢。转身问我:你结婚了吗?错愕间,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酒窖内的桶都是旧桶,这家人做酒的哲学就是完全相信上天的赐予,他们把水泥罐发酵结束后的新酒放入旧桶,打好塞便什么也不做了,没有澄清倒桶,只有少量的添桶,极低的二氧化硫量,一年之后便装瓶了,以这种方式,自然是不能忍受过滤的。讨厌木头味儿的François在05年后就没有用过新桶了。

夏季温度的升高以及乳酸发酵产生的气泡,使得每开一个桶便在桶口形成一片喷溅,盯着流出的酒液顺着桶身延展,直到滴落在桶下的沙石上,把本已赤黑的地,染得更深了。小心翼翼地品尝这自从打上木塞便未曾开取的新酒,一种尚未开垦的蛮荒感包围全身,荆棘遍地,远处密林中被风带来野性的气息迎面而来...

就像这潮湿的酒窖深处亮起的一盏灯,从起初的慌乱无措,渐渐寻到一种安宁。狂乱的外表下是一种坦然与平和。我说你是如何做到的,怎么能面对外面的技术狂潮而无动于衷呢。François少有地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为什么,因为我是酒农的儿子啊,我的爸爸这么酿酒,我的爷爷也这么酿酒,这能酿出好酒的。

离开的酒窖的阴暗,再次被阳光包围,门口的大懒猫依然晒着太阳挠着痒,自得其乐。François有位美丽的日本太太。Coco是来法国读语言的,不知怎地却爱上了一位法国酒农,如今的他们,和François的家人们一起生活在Gevrey Chambertin的村庄里,就和他们养的猫一样,简单而幸福...

2019-02-04 0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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